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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28日

平平淡淡的建築—MACBA










小弟在此都為大家介紹過不同的建築,無論是花枝招展的,還是簡約為上的都為大家介紹過,各種不同的大風格都有它的利弊,今日為大家介紹的建築確實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格。
這一座建築物是位于巴賽隆拿市中心的一座美術館,它是由美國建築師—Richard Meier 所設計,我都曾經營介紹過他在羅馬設計的教堂和博物館,這兩座建築都確實反映了他的設計和風格和原則,他一向堅持簡單就是美,一直堅持只使用白色作為建築物的主色,再配以不同顏色的玻璃和燈光來營造不同的氣氛。
他雖然會大量使用冷色的材料,但是他很多時都會選用黃色或其他暖色的燈光來制造一個溫暖的氣氛。另外,他雖然只選用白色作為建築物的主色,但是他亦會選擇用白色鋁板或白色混凝土來區別「平滑」與「粗糙」部份,有時他亦會在外牆上選用黃色的大理石或石灰石,這樣便進一步增強「平滑」與「粗糙」的對比。

以這建築物為例,它的規劃和外型很簡單,亦相當「平淡」。建築物分為兩個部份:公眾通道和展覽空間,由於展覽空間不能有陽光,所以全屬室內公眾空間,而公眾通道則是有天窗,讓陽光可以進入通道之中。因此整個佈局則變得相當簡單,向大街的一邊便是美術館內的通道,向後街而且沒有陽光則一邊則是展覽空間。在通道之內,他亦繼續沿用他一貫的手法,在多層的通道空間之中加入幾條的大斜坡,讓人們可以慢慢感受不同樓層的變化,亦同時可以觀看室外的景色。
理論上,美術館其實不需要這一條巨大的斜坡來連接各層,無論樓梯、電梯或扶梯不單可以滿足垂直運輸的要求,而且亦可以大大削減對室內空間的要求。不過,對一座不是人流太多、而且相對地細規模的美術館來說,這樣的安排又確實是最低廉的成本來解決不同人仕對的垂直交通的要求。
Richard Meier 的建築往往給予人的感覺是很簡單,但又不是如日本人所盛行的簡約主意 (Minimalism),日本人所追求的是把各部件盡量簡化,甚至把各部件合併在一起,把一切的事情簡化至極點,但同時在細部上花上大量的精力,讓一切的接合都變得完美無。
Richard Meier 的設計則是另一個選擇,他沒有刻意去簡化建築的各部件,只是在裝飾上用相當簡單的方式來處理,室內、外沒有花巧的顏色,亦沒有特別的油漆和批盪,就是用最簡單的白色油漆來貫切整個建築物。
他的設計表面上沒有特別的東西,亦沒有什麼特別的賣點,但是就好像饅頭一樣,平平淡淡,但是好味之處就在乎它的平凡與簡單。

玩水的建築 —Blur building


今日原本會答應為大家再介紹Jean Nouvel 的建築,但是今日突然想起一起一座世博的展館建築,所以今日先寫一下。
這一座看似一堆「雲」的建築是2002年瑞士世博的其中一個展館,它是由紐約的建築師Diller & Scofidio所設計的,他們的設計理念是將當地的環境完全融入這座大廈,不單要令旅客可以看到當地的環境,還要親身感受到當地的環境。
由於這建築是類近當地著名的淡水湖— Lake Neuchatel,所以他們決定把整座建築物放在湖上,然後把湖水泵上,並從外牆上13,000個噴出,這些湖水經微小的噴口便會變成小水珠,而且這建築物是離開湖面大約65尺左右,因此從遠處來看這建築物就有如「一堆雲」。而且特別地當大風吹過這建築之後便會使建築變成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成為「雲霧中的建築」,然後當風吹走雲霧之後才會再次看到建築物本身的模樣,之後再來一次循環,因此這建築物的模樣是視乎天氣的變化而不斷地改變。
這建築物最大的特點不是你可以看到「昇」起了的湖水,旅客甚至可以親身感到了這些湖水,因為當進入這大廈之後便會經過螺旋的通道到達頂層,讓自己完全被雲霧包圍,簡直像是升了仙一樣,又或者像孫悟空一樣。當經過屋頂的露台之後,便會到達室內的展館和酒吧,你可以從雲霧中看到外邊的世界,相信這樣的經歷只有降傘人員才有機會感受到。
大家可能會問如果在雲霧中會否迷路呢?又或者會否容易碰到別人呢?
首先,這建築物的路徑是單循環的,所以應該不會迷路。至於,視野的問題就是建築師他們刻意創造出的效果,他們希望創造出迷失了自己存在的空間感覺,因為參觀時大會安排了雨衣給旅客,除了不想雲霧弄濕了旅客的衣裳,並且大家都變得一式一樣,同時在雲霧中都看不見對方。
雖然最後大會可能因為成本的問題,而沒有為旅客安排雨衣,但是參觀這處確實把人帶進了迷失的空間。
不過無論如何,如此瘋狂地「玩水」的建築確實是小見的實驗性建築。

「公享」的建築—Rolex 學習中心



最近因為地盤出了一些問題,所以暫停了寫blog一段長時間,今日終於可以抽出時間來寫新的文章。
今日為大家介紹是日本建築師妹島和世西澤立衛在瑞士的設計,這一座建築物是瑞士洛桑聯邦理工學院校園內的學習中心。這個學習中心的功能是為學生提供圖書館、多功能廳、辦公室和咖啡廳的設施。
整個設計概念是「公享」,因為現代的都市好像是通過建築物來劃分不同的領域,建築往往就好像都市中的一道圍牆把私人和公共空間分開,在建築物範圍內是特定人仕的活動空間,建築物就無形中好像是把人類階級化。豪宅、甲級商廈、五星級大酒店就好像把社會不同的階層分隔開來,但是這一所作為自修用途的教學大樓是否應該不同的處理呢?
妹島和世西澤立衛希望把拿走因建築物而產生的「領域」,反正這大廈都是大學校園內的其中一座大廈,所以可以選擇以開放式的設計。設計的重點是希望在首層盡量增加公用的公共空間,而不是以慣用的手法利用建築物來區分教學大樓和公共空間,所以部份空間是升起了好讓公眾可以進入大廈的範圍之內享受公共空間。這些空間雖然是規劃成公共空間,但是有一大部份空間是在建築物首層之下,所以長期沒有陽光,又或者空間的淨高不足,因此很多空間無形中都成為浪費了的空間。
這大廈的外型好像是芝士一樣,在同一個空間內有「實」有「虛」,陽光和空氣可以通過「虛」的空間穿透了不同的實心部份,這令不同的室內空間都被室外空間所包圍,因此在室內活動的人不會感覺被封閉,與世隔絕一樣。由於這大廈容許公共空間穿透了大廈的不同部份,令到公共空間和私人空間融合在一起,而室內空間和室外空間同樣都融合在一起。
除此之外,這大廈的室內佈局採用了開放式設計,室內差不多沒有牆,不同的功能區就好像沒有區分,情況有如薄餅上的配菜一樣,隨意地佈置。這種開放式的組合確實打破了傳統的大廈的佈局,取消了以牆來分隔各功能區,但是由於路線太過開放,所以確實異常混亂並且容易重複,而且為了要營造升起的效果,室內的走道便無形地多了很多室內坡道,而這些坡道亦未必適合作室內的活動,某程度上這些坡道確實浪費了很多實用空間,不過幸好這大廈的主要使用者大都是大學的學生,因此總能避免嚴重問題。
至於結構,這建築物雖然只是單層高的建築物,但是由於中間部份是升高了的,這部份的結構便有如拱橋一樣,而這拱橋還需支持屋頂的柱子,所以這部份的構造絕不便宜,但是為了讓一個理念得到實行就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幸好這座大廈是得到大財團的贊助,否則這便會變成沒有拱橋的全平的單層建築。

友情連結:

http://www.hongkongcard.com/columnist_article.php?id=205

違反常規的建築—悉尼歌劇院 (結構篇)


續上會,先在此補充一些關於音效的提問,一個一級的樂團和歌手應該是不會用擴音機來表演,音樂是直接從樂器和歌手發出至觀眾,咪應該只是給一些流行曲的歌手或司儀使用。
而演奏廳只是用作音樂性的表演,因為不用考慮視線的問題,所以觀眾席是可以安排在舞台的後方,俗稱四面台。但是劇場則不同,因為戲劇和歌舞劇都是需要考慮視線的問題,所以觀眾席只會安排在舞台的前方、成扇型或馬蹄,而且最後排的坐位多數都會控制在距離舞台25m之內,務求讓最後排的觀眾都看到表演者的面部表情。
另外,舞台的左、右、後和上、下方都需要有足夠的空間來儲存不同的佈景,所以設計時最難就是處理後台與更衣室和儲物室之間的流程,並且如何在外立面上把舞台塔(Fly tower) 隱藏。
在原先悉尼歌劇院的設計,就完全不能達到以上的要求,在歌劇院的空間太大,而且天花是彎曲的,所以Reverberation time會很大,回音情況嚴重。
至於劇劇院,由於彎曲的外型令舞台之上的空間(Fly tower)不足夠,一般的標準Fly tower是舞台的高度 x 2.5倍,這樣才可以把整個舞台高度的佈景吊在上空。
因此,整個劇院的規劃要完全重新設計,但是當時決定項目的政客對劇場設計一無所知,便胡亂批準劇場的興建,所以在工程的預備過程中出現無數的大問題,而建築師Jørn Oberg Utzon亦欠缺這方面的知識,因此最後的解決方法引用全球最出色的工程師樓—Ove Arup(奧雅納) 協助他們設計。
首先,他們借用其他合規格劇院的內部規劃作為核心,並根據現實情況下作出相對的調整,並同時把劇院的外型修正至滿足能容納合規格的演奏廳和劇院。然後,再和建築師合作處理人流、車流、物流等問題,這樣便基本滿足到劇院在功能上的需求。
不過,最嚴重的問題還未解決,就是屋頂的結構。原來的設計不單沒有規律,各扇型結構都有不同的彎曲度,完全沒有邏輯可言,而且不同的彎曲面是互相接觸的,但在無規律彎曲面的接合上,是很難確保施工的品質管理。為了方便工程上的管理上,各扇型的單元便歸一至類似的彎曲度,各部件只是比例上的不同。因此便可以用預制件的方式來製做各混凝土的部件,而不用在現場做模,品質管制方面便容易處理。
至於結構承重則是更大的問題,因為在1960年時還未有任何工程師設計過這樣的扇型的蛋型結構,而且由於室內是劇院的關系,是不可以在柱和樑來承擔屋頂的重量。
在最初的設計是把打算用混凝土作為結構外牆,但這樣並不能夠使這樣的外型成為獨立的安全結構,之後工程師不斷地研究不同的方法,如在屋脊上加入鋼結構框架,並屋頂建造成厚厚的結構牆。
不過,最終的方法是使用了摺合式的混凝土結構牆,情況就好像一個彎曲了的屏風一樣,利用摺合多層的結構來支撐屋頂,每一層的摺合便有如一個拱門一樣,這樣便能承重亦不破壞原有設計外型的彎曲度。
由於這樣的外型而大跨度的結構是前所未有的,工程師都未必知道摺合式的結構是否適合,所以便利用了電腦作結構分析,這亦是世界第一次使用電腦作結構計算的工程,創了建築工程的先河。

違反常規的建築—悉尼歌劇院 (音效篇)


無論你到過澳洲沒有,你都會知道悉尼歌劇院這座建築物,這座澳洲的標記在建築史上確實破了相當多的創舉。
這個項目始於1955年,當時澳洲政府舉辦了全球性的設計比賽,題目是在悉尼海港旁設計一座包括2600多人的多用途表演場地、1500人劇場、500人左右的戲劇院,這次比賽吸引了233名來自32個國家的建築師參賽,勝出的是來自丹麥的建築師—Jørn Oberg Utzon。Jørn Oberg Utzon可以說是著名的紙上建築師,他曾在
18次建築比賽中勝出了7次,但就沒有一座建築物是建成的,除了悉尼歌劇院之外,因為Jørn Oberg Utzon是出身藝術學院的建築師,所以他的建築大都只注重建築物美學部份,在技術層面上來看是有相當之多的問題,連悉尼歌劇院亦不例外
當澳洲政府宣布Jørn Oberg Utzon勝出的時候,大家心中都出現無數的問題,因為他的參賽圖紙和模型都相當之簡單,可謂純概念性的解說,但是他是唯一一個參賽作品把兩個大型劇院並排而設的,而且他是唯一個設計把兩個主劇院的前廳安排在整座建築物的前端,所以旅客可以先觀看悉尼海港的景色後,才進入室內的場館。
當然最重要取悅評審的便是整座建築物的外型,它的各扇形的外殼確實相當吸引,亦無疑使這建築物一直成為澳洲的地標,並在2007年成為世界文化遺產。
不過,這樣的概念純粹在紙上的草圖來看就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在現實情況就成為千蒼百孔的設計。
第一無論是劇院,還是歌劇院的設計,就必須要考慮音效的問題,因為觀眾是為了欣賞節目而參觀這地方,所以如果音效不理想的話,就算這建築物是極度漂亮的話,都是一個失敗的設計。
在劇場的音效設計方面,就必須要考慮Reverberation time的問題,Reverberation time是歌手/樂器發出的聲音時,聲波會需要多少時間才降至60分貝或以下。因為室內空間的大小和物料的吸音程度則會影響Reverberation time。
如果Reverberation time太大的話,觀眾可能聽到兩層的聲音,又或者很大的回音。因此,劇院設計就必須要非常小心Reverberation time上的控制。
如果是樂器演奏的話,Reverberation time最好控制在1.8- 2.2秒
如果是歌唱的話,Reverberation time最好控制在1.3- 1.8秒
如果是演講/戲劇的話,Reverberation time最好控制在0.7- 1秒
控制Reverberation time當然是依靠室內的天花來控制室內空間的體積,從而調節聲波的速度和Reverberation time的差異。
另外,樂器的聲音會直接傳到觀眾,但回音亦同樣會反射到觀眾處,由於兩個聲波到達觀眾耳朵的時間有差別,所以演奏廳在回音方面同樣需要小心處理。

不過無論如何,設計演奏廳都會採用同一個理論,就是把整個劇院設計成又長又窄,成一個長方形,因為左、右兩邊的距離差別少,所以聲效差別不大,而且出現多種回音的情況亦會較少,所以聲效方面會較容易處理,情況就有如北京的國家大劇院,整個劇院成一個長方形,雖然外形是成蛋形,但只是用金屬外殼包著3個長方形而言。但是Jørn Oberg Utzon設計的悉尼歌劇院的外形成雞蛋形,圓拱形的天花則會制造多種的回音,而且聲波可能反射至歌手身上,而不是到達觀眾席,所以設計方面出現很大的難度,所以最後多用途的劇場則只可以設計成演奏廳。
由於Jørn Oberg Utzon的設計在技術層面上完全不能滿足需求,特別是在結構上的問題,所以整個設計在後期是完全重新設計,而設計時間更達至
12年之久,詳情將會下會分解。

台北故宮博物館後感


翠玉白
這篇是免年第一篇的文章,首先祝城願大家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近日收到網友的電郵, 問及我是否只專注攝影而放棄了繼續寫建築的文章。其實, 我一直都沒有離棄過,只是現在每天都對著電腦工作十多個小時, 所以下班後根本不想再面對電腦來寫新文章。 因此小弟只想在週末的時候,作做別的事情來調節一下心情, 免得自己做個行厭個行。建築遊人並沒有轉行做攝影遊人, 只是逃離電腦屏幕一下在而言。

講回台北故宮博物館,這個館的出現是因為辛亥革命後, 國民政府已成立,溥儀還住在紫禁城時, 他為求令滿清皇室復辟, 暗中連絡前清朝的官兵、軍閥組織勢力. 但溥儀沒錢沒權, 唯一擁有的就是宮中的珍品, 他用珍品來拉攏各勢力。但被民國政府發現,在1924年, 冯玉祥發動北京政變把溥儀逐出紫禁城, 並開始點算宮中的珍品, 總共117萬多件珍品. 然後在1925年10月10日故宮博物館成立並全面對外開放, 在二次大戰時, 民國政府為求保存珍品把所有珍品放入13,427箱並送至南京, 其後轉轉接接的情況下送至其他地方。
七七盧溝橋事件發生後, 第二次國共內戰開始, 民國政府把其中2,972箱送至台北並形成今日的台北故宮博物館. 其中2,221箱仍留在南京, 由博物館保管, 其餘的送回故宮博物館。

台北故宮博物館樓高三層,分東西兩翼, 建築的外形是仿古的中國帝皇式建築,當然是保留中軸方式的設計, 不過入口大堂只是單層高的空間,相對地欠一些殿堂級的氣派, 而且入口大部份的面積都是用作中央樓梯,所以人視覺上的景深較淺。另外,可能由於外牆材料和顏色的關系,確實令人聯想這建築物像廟宇或道觀,而不像博物館或相關的仿故建築,感覺確實有一點新舊不合,相比台北其他的仿古中式建築—國家大劇院和國立音樂院等建築物而言,就確實失色了一點。再者, 由於希望把博物館設計凹字形的格局, 所以參觀的人流路線出現了很多的盡頭路,導致確實有一點不暢順, 室內空間亦沒有太大的驚喜。

不過,博物館單是靠展品的質素便有效足夠的叫座力, 因為此館藏有夏、周時代的銅器、漢朝的玉器、 另外包括鎮館之寶的清版的清明上河圖、 曾由汪精衛送贈給日本天皇的「翡翠屏風」和相傳是光緒皇瑾妃所有的 
翠玉白」。

講至這裡就確實有一點感慨,慶幸自己得到良師的悉心教導,儘管自己不材,但總算對一些通識上知道一些皮毛。因為當小弟參觀此博物館時, 遇上不少香港的旅客,當他們談及這些展品時, 相當之大比例的人對歷史一無所知,連最基礎的歷史知識都欠奉。以
翡翠屏風為例,是汪精衛在二戰時送贈給日本天皇的,但在戰敗後歸還。 要認知二戰和國共內戰整段歷史並不容易, 但如連汪精衛的名字都未聽過,就確實有一點很難再進一步了解該件展品和相關的歷史背景。
另外,有些父母誤以為西漢、東漢和北宋、南宋同時出現的朝代,認為漢朝是分裂後而同時出現
西漢和東漢的兩個皇朝,情況就有如東、西柏林一樣。
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雖然未必算得上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是如果中國連基礎的知識都欠缺的話,就很難再在此基礎上發展下去。現在中學的歷史科都可能被通識科取代的話,未來的中國文化又是否能夠被傳承下去呢?

連接了天與地的一個洞―台北技術娛樂設計中心




今日終於有機會可以介紹這個來自丹麥的建築師樓―BIG建築師樓,他們比較為人熟悉的作品則是上海世博的丹麥館,不過今日則介紹他們在台北的設計中心。一般設計師都認為四四方方的正方盒是很難制造出具創意的作品,但是今次BIG建築師則創造出一個與別不同的設計。這一次的設計任務是一個集展覽、會議、零售商店、酒店一併俱存的大廈,並且將會用作每年兩次TED的會議。TED會議則是邀請世界一流的講者或特別的人仕來分享他們範疇內的事情和特殊的經歷,當中的講者包含大學教授、科學家、成功商人,甚至包括曾在非洲服役的兒童軍隊,分享他們兒時的「血鑽」經歷,由於講者質素高所以相當受歡迎。

其實若要設計這樣的一座大廈並不是特別困難,因為大部份的功能都是帶有商業成份,而且都是對外開放的,只要把適當的功能區連合在一起,便能滿足功能上的要求。不過,建築最大的創意就是利用一個螺旋樓梯由首層連接至天台,讓公眾可享受整座大廈,並且增加了大廈室內的通風度和採光度。不過,若是用樓梯來連接20多層的大廈就必定會出現很多低底高的空間,所以室內的層高需要同時按照螺旋的方向來調節空間,亦同時令到消防疏散做成很大的問題。因為由於層高的不同,便令到消防樓梯的級數也不同,而消防樓梯前室與樓板的連接亦變得異常複雜。

雖然這條樓梯異常複雜,但是它延續四周街道至大廈的頂層,這無疑增加了人們使用樓梯,亦同時減少了人對電梯和扶梯的要求,並同時為高層的商店或展覽廳帶來額外的人流。

至於室內的設計就更特別,因為這條螺旋樓梯並不是全密封的,部份區域是可以讓陽光通過,所以可以增加溫暖的氣氛並減少使用室內的燈光,不過室內的隔音問題則可能很嚴重。

如果若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建築物可能體積不少才可以容許這樣的設計,但其實這大廈只是57m x 57m x 57m,規模只屬中、小型建築物,所以若要在同一層內安置大演講廳和螺旋樓梯則是一點也不容易,所以建築師需要把大演講廳設計成圓形並放在大廈的中央,而螺旋樓梯則圍著圓形演講廳來旋轉,所以才能在57m x 57m的空間設置過百人的大演講廳。


雖然螺旋樓梯的出現為這大廈帶來不少不實用的空間,亦造成層高不均的空間,但是確實因這條樓梯為這大廈創造出與眾同樂的空間。不過在一般的情況,很少建築師會把設計的重點放在室外的公眾空間,並願意犧牲銷售空間作公共空間的用途,就算是政府的建築物都未必會如此設計,所以我很希望可以參觀這座大廈興建之後的模樣。


除了以往介紹過的大師之外,我希望日後可以介紹多一些另類/新派的建築師。


關於TED的演講可以參觀: http://www.ted.com

體驗到實與虛(Solid and Void)的建築—丹麥館









這兩個月因為要準備新書和考試,所以敞blog停頓了一段時間,今日終於可以從新分配時間來寫新文章。

今日這一篇文章其實是我一直都很希望寫的文章,因為這建築的設計確實超越了它原有的效果。表面上在上海世博的丹麥館好像只是一個平凡的螺旋型三層高的建築,建築師表面上是只利用一個螺旋的人流路線來為旅客帶來一個體驗並且引入了歌本哈根的地標美人魚作為賣點。但其實他的概念重點未必在於此,根據BIG建築師樓老闆Bjarke IngelsTED大會內的解釋,當他們比較丹麥和上海的不同,發現上海原來在30年前是以單車作為主要的交通工具,但近年上海的道路大幅增加了汽車的數目,令到部份道路已開始不容許汽車進入。
在丹麥則進行相反的改變,政府在歌本哈根等城市陸續開始重新引入單車作為交通工具,政府更免費為市民提供單車作代步之用,務求減少汽車對市內道路的壓力和空氣的染。

因此,他們便希望藉著這個機會重新為上海引入單車作為交通工具的概念,這個概念其實亦配合了上海2010年世博的主題城市讓生活更美好(Better city, better life)。為了理行這個概念,他們為大會提供了1000部單車,這除了可以讓旅客利用單車參觀這展館之外,亦同時可以乘單車參觀世博園內其它展館。 不過根據我的記憶中好像展館內的單車是不能在展館外使用。

隨了單車之外,他們還希望把丹麥的海水帶來上海,因為歌本哈根的海水很清潔,居民都可以在海港處游泳,所以便在展館的中央設立水池。不過,大家可能懷疑為何丹麥建築師會如此浪費地把丹麥的水送到中國,但是這其實是環保的做法,因為很多從中國到丹麥的貨船都需要在回程前補入丹麥的海水,因為貨船下貨後的重量大為減輕,所以需要補入海水令船的重量維持一個水平因此他們便順水推舟,借水一用。

不過,這建築最重要的重點是螺旋式的單車軌道,由於整個路徑成雙螺旋的方式來組合因此令到人流路線和建築空間形成了「虛與實」的組合。如果引用建築理論的「Solid and Void(虛與實)」,這個展館的實體形成了建築物的外形,但是層與層之間的空間成為了單車使用者的空間或等侯空間,這建築物無論「實」與「虛」體的元素不單連成一體,並且成為建築物具重要意義的元素,這是與其它一般建築的實體與空間的疏離關系,大大不同。

另類「以人為本」的建築





之前曾經介紹過丹麥建築師—BIG在台灣的設計,今回為大家介紹另一座打算在上海世博原址興建的建築。這座建築物稱為「人民建築」,因此設計師便利用「人」字作為藍本,所以整座大廈外—成「人」形,並且加入了「陰陽五行」的各元素。建築師則以圓形代表「金」即大廈外立面上的圓形結構、長方形代表「木」即大廈的則立面、波浪則代表「水」即大廈的群樓部份、三角形代表「火」即大廈的底部的空間、正方代表「土」即大廈的頂部。
當大家看完這個解釋之後,大家都會懷疑這設計的理據是否過於牽強,這大廈雖然加入陰陽五行的元素,但是又是否又能反映出陰陽五行的相生相剋的關系呢? 而且陰陽五行在建築學的重點是平衡、調和,坦白說在建築中確實未能反映出陰陽五行的精髓。

至於「人民」方面,除了是「人」字的外型和底部的人民廣場之外,確實又沒有特別的感覺反映出「以人為本」的精神。最壞的是事情是這大廈在功能上很難滿足基本的要求,因為由於這大廈的沒有一層的樓板是對齊,所以根本不能讓一部電梯是可從首層直至到頂層。雖然部份大廈是需要在高層處轉電梯,但是這只是在超高層的摩天大廈才發生,但若是在30多層的大廈裡需要轉三次電梯才能直達頂層,某程度上來說是不能接受的設計。另外,由於這大廈完全沒有核心筒,而且長闊比(Slander ratio)很大,因此令到這大廈的穩定性相當低,因而令到外牆上需要加上不同大小的圓形支架來穩定結構,所以從室內望向室外的景觀便會被這些圓形框架所阻擋。總結來說,由於這建築物的形態令到結構系統相當之不穩定,令業主需要花不少的金錢來加固結構,另外垂直的人流交通亦無謂地變得複雜,而且室內的景觀亦因此而犧牲,最可惜的是建築的效果不能表現出建築物的設計理念,所以某程度上可以說這設計是不合格的。

講至這裡,大家可能會懷疑遊人為何會花時間來批評一個他不喜歡的設計呢? 其實我是想帶出一個思考的問題,這位丹麥的建築師肯定在設計時沒有把以上的批評作為重要的考慮因素,他們寧願犧牲建築物的功能來保存建築物的外形,這個做法確實是非常勇敢。雖然我認為他們的設計是不合格,但是他們忠於他們自己的設計,熱愛他們的創作。

小筆兩年前再一次回港,坦白說香港的建築師的能力一點也不低,在香港的制度底下,一名初級的建築師已經需要開始負責規劃、設計、管理、送審、驗收、合約和工程等問題,有時甚至需要顧及發展商銷售策略的問題,這樣的訓練在外國確實不常見,現在愈來愈多的英國建築師回來香港發展,不少有經驗的建築師都感到非常吃力,因為他們需顧及比英國更多的事情,而且項目的進度比英國的工程快很多,但可惜的是很多香港本地的一級工程都由外國建築師贏出,不過都是由本地建築師包底負責。

小弟曾在英資公司工作了6年,見證了無數英國建築師只追求的效果而完全漠視功能上的要求,情況與「人民大廈」的例子類同,往往都需要華藉員工或本地建築師來修正相關設計。這情況確實是令人憤怒,可謂別人在拉糞,我們在吃糞,但功勞和榮耀則需要與別人分享,甚至被別人奪去。

作為華藉員工或本地的建築師的我們又如何可以自處呢? 根據我過往的經驗,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手起刀落」,根本不需要留下情義,如果他們的創作是根本不能滿足功能/規范上的要求的話,便大刀闊斧地改,甚至把舊有的設計完全刪掉,「合則留、不合則去」,一切的事情「公事公辦」,除非他們提出補救方法,又或者可能研究出另類的補救方案,否則沒理由讓他們「倒米」。在適當的時候確實是需要適當程度的「反面」,但同樣是學懂如何適當地妥協。

坦白說,外國建築師確實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至少他們確實比我們忠於自己的設計,而且確實比我們「開放」, 但絕不能「妄自菲薄」,亦不能作無謂「自我澎漲」,否則只會令阻礙自己學習,總之互相學習,互補不足便是。

假若再次引用「人民大廈」的例子,如果是華藉的建築師就多數會使用一座核心筒為基本的塔樓結構,並且會盡量用盡可佔地面積來建設群樓部份,所以首層的人民廣場則可能會變少,甚至完全刪除,一切的創作只能在外立面上作出一些調整務求使建築物變得特別。這樣的處理手法是沒錯,在功能上是能滿足要求,在規范上是完全合理,但在創意上確實可以提升一點,設計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做出實用與創意兼備的建築。

這條問題便是我們一眾同業需要努力的地方。